济南惨案, 中国人不能忘却的痛
1928年,中国革命军北伐大业即将完成,各系军阀混战局面即将结束。当时只剩山东的张宗昌负隅顽抗,张宗昌虽不肯归顺国民政府,但他也自知不是革命军的对手,就想请日本出面干涉,当时的日本也不希望看到中国统一,这对日本侵略中国十分不利。于是乎,以保护日本侨民的安全为由,派兵进驻济南,公然阻止革命军收复济南。
蒋介石在进城之前,就向各国领馆打了招呼,保证北伐军秋毫无犯,不会伤害外国侨民。五月一日,北伐军进入济南。蒋介石得知有日军在城内驻扎,就专门建立了交涉署,负责与日方进行协调,署长由蔡公时担任,蔡公时是老资格的同盟会会员,参加了自清朝末年以来的多次革命活动。
结果,在五月一日当天,就发生了日军枪杀一名中国平民的事件。日军在济南的许多道路、商铺前都划了保护区和隔离带,声称要接近这些区域,必须事先和日军“知会”,不然日军便以敌对分子视之。蔡公时得知此事勃然大怒,立刻找日方交涉,义正词严地说道:“济南是中国领土,济南的事务是中国内政,何须贵国干涉?”蒋介石也派人去向日方交涉,希望日军能撤去铁丝网和工事。日方满口答应,事情似乎朝风平浪静的方向发展。
五月二日,一切平静,日军没有再进行挑衅。这是大战之前的平静。
五月三日,风云突变。日军先是枪杀一名北伐军士兵,又攻击了一队前往医院的北伐军,还趁势向北伐军其余各部发动攻击。北伐军官兵义愤填膺,奋起反抗。北伐军人数占优,日方眼看事态不妙,反倒提出要停火了。
蒋介石派人前去谈判,不料却被日方扣下。这时,局部的冲突尚未停止,又有两名日本官兵被打死。日方借口中方破坏停火协议,再次大举进攻。蒋介石寄希望于外交谈判,下令军队不准抵抗,结果有七千多北伐军被日军缴械。
当天夜里,交涉署的电线、电话线都被剪断了。不久,一伙日军气势汹汹地冲进了交涉署。他们砸坏了桌椅,砸烂了电话,气势汹汹地要搜身,向我外交人员喊道:“上午被打死的两个帝国官兵,是不是你们干的?我们要搜身!”蔡公时强忍怒火,不卑不亢地答道:“我们是外交人员,不携带武器,请你们不必搜查。”
日军本就不是来和蔡公时讲理的,便蛮横地骂道:“近日,济南城内连发暴行,帝国侨民与官兵被你北伐军所伤害,你们要承担责任!”蔡公时毫不退让,骂道:“汝辈不懂外交礼节,在停火期间私自挑起战端!分明是你们挑衅在前,杀我百姓,害我官兵,却反诬我等图谋加害,真是强盗逻辑!你们有何想法,请去领事馆交涉,再由领事馆向我方提出!”日方更不讲理了,一个军官说道:“你们的蒋总司令都对大日本皇军恭恭敬敬,你再大,能大得过你们蒋总司令?你能把我们怎么样?”说罢,日军官兵对蔡公时和我方外交人员拳打脚踢,又把他们绑了起来。蔡公时不屈不挠,依旧破口大骂。日军恼羞成怒、毫无人道,割下了蔡公时和交涉署人员的耳鼻,鲜血淋漓,惨不忍睹。蔡公时怒目圆睁,骂不绝口,其浩然正气,令敌酋望之胆寒。日军将蔡公时和十几名交涉署人员拖了出去,一一杀害。和蔡公时一起被割下耳鼻、打断腿脚并共同殉难的,还有张麟书、张鸿渐、王炳潭。
蒋介石带着一部分北伐军绕道济南继续北上,把济南的烂摊子交给手下人处理。蒋介石不顾日方暴行,依旧执着于走外交途径解决争端。到了五月七日,日军下达了最后通牒。主要要求有:(1)中方严惩肇事的北伐军主要军官。(2) 济南的北伐军解除武装,向日军缴械。(3)北伐军统治的区域,包括南方地区,禁止一切形式的反日宣传。(4)北伐军其余部队撤出济南,退至胶济铁路沿线二十华里外。(5)北伐军撤出在辛庄和张庄的营房。
北伐军的官兵们看到此条款,纷纷要求回师济南,与日军决一死战。当时,蒋介石命令第1军2师5团团长李延年和第41军11师2团团长邓殷藩率部阻击日军,掩护北伐军撤出济南。
李延年紧执手枪,前沿指挥,高喊:“谁退后一步就枪毙!”
留守济南的李延年、邓殷藩两团将士,与日寇激战三昼夜,打得日寇不敢轻举妄动,直至接到蒋介石令他们撤退的密电后,才撤出济南。
对此,蒋介石大为赞赏,曾当众说道:“李延年见危受命,临难不惧,令人钦佩。”
北伐军撤出济南后,5月11日,日军在城中举行“显扬国威”的入城式后,开始惨绝人寰的大屠杀,造成中国无辜民众1.1万伤亡。